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表情,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景(jǐng )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guó )的时候起,就不中(zhōng )用了苟延残喘了这(zhè )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zǐ ),我是一天都过不(bú )下去了,所以,从(cóng )今往后,我会一直(zhí )陪在爸爸身边,一(yī )直——
景彦庭看了,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景厘,说:没有酒,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对不(bú )起,小厘,爸爸恐(kǒng )怕,不能陪你很久(jiǔ )了
看着带着一个小(xiǎo )行李箱的霍祁然,她也不知道是该感(gǎn )动还是该生气,我(wǒ )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我自己可以,我真的可以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说:爸爸,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他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rén ),你不用担心的。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zǎo ),换了身干净的衣(yī )服出来,脸和手却(què )依然像之前一样黑(hēi ),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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