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qǐ )手来给景厘(lí )整理了一下(xià )她的头发,佯装凑上前看她的手机,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xī )望看到景厘(lí )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hěn )顺从地点头(tóu )同意了。
一(yī )路上景彦庭(tíng )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叫他过来一起(qǐ )吃吧。景彦庭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还是应该找个贵一点的餐厅,出去吃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现在(zài )正是我出去(qù )考察社会,面试工作的(de )时候,导师(shī )怎么可能会说什么?霍祁然说,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我哪里放心?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chéng )受那么多我(wǒ )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zuò )爸爸吗?
景(jǐng )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yīn ),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le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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