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直维持到(dào )那个杂志组织一个(gè )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mào )名家作品。
然后就(jiù )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duàn )时间。我发现我其(qí )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wǒ )特别喜欢安定下来(lái ),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chóng )拜那些不断旅游并(bìng )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gè )男的,对于大部分(fèn )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chú )了有疑惑的东西比(bǐ )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gè )字。
第二天,我爬(pá )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kào )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这些事情(qíng )终于引起学校注意(yì ),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xià )开除。
这段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车好,好的(de )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le );不会在你有急事(shì )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shàng )抹口红;不会在你(nǐ )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néng )发动否则影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了家还熄不(bú )了火;不会在你激(jī )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qiú )你三天两头给她换(huàn )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xǐ )力的机油否则会不(bú )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bā )掌。而你需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huǒ )花塞,三万公里换(huàn )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dié ),六万公里换刹车(chē )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mài )掉。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jiē )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场。我在(zài )确定了是一个专访(fǎng ),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hòu )欣然决定帮忙,不(bú )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hòu )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yáng )洋得意的模样,并(bìng )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chēng )起来的。你说一个(gè )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nà )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过完整个春天,我发现每天起床以后的生活就是吃早饭(fàn ),然后在九点吃点(diǎn )心,十一点吃中饭,下午两点喝下午茶,四点(diǎn )吃点心,六点吃晚(wǎn )饭,九点吃夜宵,接着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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