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mù )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yī )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huǐ )了他们,而学历越高(gāo )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de ),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xí )了解到很多东西。比(bǐ )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在以前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hòu ),曾经做了不少电视(shì )谈话节目。在其他各(gè )种各样的场合也接触过为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学者,总体感觉就是这是素质极其(qí )低下的群体,简单地说(shuō )就是最最混饭吃的人(rén )群,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失比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cǐ )人抛弃。此人可能在(zài )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suī )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zài )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tí )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xìng )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让(ràng )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de )家伙吐痰不慎,这样(yàng )的气候很是让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wú )聊,除了一次偶然吃到(dào )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lā )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那老家伙估计已经阳痿数年,一听此话,顿时摇头大叫朽木不可雕也然后要(yào )退场。退场的时候此(cǐ )人故意动作缓慢,以(yǐ )为下面所有的人都会竭力挽留,然后斥责老枪,不料制片上来扶住他说:您慢走。
我说(shuō ):行啊,听说你在三环(huán )里面买了个房子?
我们(men )上车以后上了逸仙路(lù )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是快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yuán )来那车啊,等于没换(huàn )一样。这样显得你多(duō )寒酸啊。
老夏激动得以为这是一个赛车俱乐部,未来马上变得美好起来。
其实从她做的(de )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cǐ )人不可深交,因为所(suǒ )谓的谈话节目就是先(xiān )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双方产生巨大观点差异,恨(hèn )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chuài )人家一脚。然后一定(dìng )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diǎn )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wéi )世界从此改变。最为(wéi )主要的是无论什么节(jiē )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dá )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bǎn )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的,删掉专家的废话(huà ),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zhōng )的所谓谈话节目。
结(jié )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jiè ),结果没有热胎,侧(cè )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què )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dāng )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duì ),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chē )队,超极速车队。事(shì )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lái )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chē ),于是帮派变成车队(duì ),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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