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长成小学生的晞晞对霍祁然其实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可是看到霍祁然,她还是又害羞又高兴;而面对景彦庭这个没有见(jiàn )过面的爷爷时,她则是微(wēi )微有些害怕的。
景彦庭僵(jiāng )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bàn )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lái )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de )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rán )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ràng )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zài )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zé )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不(bú )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她(tā )好。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chéng )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mó )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rén )。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yī )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mìng )的讯息。
景厘!景彦庭厉(lì )声喊了她的名字,我也不(bú )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现在(zài )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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