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zài )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qiáng )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dōu )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wǒ )发现我其实(shí )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zhe )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bài )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de )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duì )于大部分的(de )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jì )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rú )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tù )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gè )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huà ),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kàn )了我的新书(shū ),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tài )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xué )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xiàng )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yǐ )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xī )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néng )考虑到你们(men )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在这样的秩(zhì )序中只有老夏一人显得特立(lì )独行,主要是他的车显得特立独行,一个月以后校内出现三部跑车,还有两(liǎng )部SUZUKI的RGV,属于当时新款,单面(miàn )双排,一样在学校里横冲直撞。然而这两部车子却是轨迹可循,无论它们到(dào )了什么地方都能找到,因为(wéi )这两部车子(zǐ )化油器有问题,漏油严重。
我没理会(huì ),把车发了起来,结果校警(jǐng )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我浪(làng )费十年时间在听所谓的蜡烛(zhú )教导我们不能早恋等等问题,然而事实是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在到处寻找(zhǎo )自己心底的那个姑娘,而我们所疑惑的是,当我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居然(rán )能有一根既不是我爹妈也不(bú )是我女朋友爹妈的莫名其妙的蜡烛出来说:不行。
一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shù )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qún )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cháng )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tíng )车捡人,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我说:行啊,听说你在三环(huán )里面买了个房子?
請(qǐng)收藏我們的網(wǎng)站:www.sh-fengsheng.com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