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地(dì )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gè )所谓的父亲之间的差距。
景厘看了(le )看两个房间,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dào )了窗户大、向阳的那间房。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hú )刀,你要不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yī )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东西方便吗?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xiāo )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shēng ),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shǎo ),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me )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dà )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hěn )多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lèi )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hū )终于又有光了。
她话说到中途,景(jǐng )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de )话说完,景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liǎng )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凳(dèng )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虽然景(jǐng )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yào )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dào )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bú )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这是父女二(èr )人重逢以来,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de )第一个亲昵动作。
他希望景厘也不(bú )必难过,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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