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对我而(ér )言,景厘开心最重要。霍祁然说,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bú )是因为不(bú )在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门后始终一片沉寂。
景厘仍是(shì )不住地摇着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纵情放声大哭出来(lái )。
景厘缓(huǎn )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bǐ )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wǎng )后,我会(huì )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què )依然像之(zhī )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良久,景(jǐng )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zhī )是重复:谢谢,谢谢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shuō )了,你不(bú )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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