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yǐ )来做这些检(jiǎn )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qí )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虽然未来还有很多(duō )不确定性,但是,我会尽我所能,不辜负这份喜欢。
后续的检查都还(hái )没做(zuò ),怎么能确定你的病情呢?医生说,等把该做的检查做完再说(shuō )。
景厘轻轻(qīng )吸了吸鼻子,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wú )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de )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bú )知道(dào )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jū )然会买,这(zhè )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zì )弃?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bà )爸,已经足够了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yī )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féng )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你怎么在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么事(shì )忙吗(m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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