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夏和我的面(miàn )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人还热泪盈眶。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chē )又(yòu )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hěn )难(nán )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姑娘,而有自己(jǐ )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niáng )的时候偏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yě )越(yuè )来越少,不像上学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shèn )至还有生命。
我的朋友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你(nǐ )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好到什么地方(fāng )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rén )太(tài )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zhāng )文(wén )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的(de )中(zhōng )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
这个时候我(wǒ )感觉到一种很强烈的夏天的气息,并且很为之陶醉,觉得一切是如此(cǐ )美(měi )好,比如明天有堂体育课,一个礼拜以后秋游,三周后球赛,都能让(ràng )人(rén )兴奋,不同于现在,如果现在有人送我一辆通用别克,我还会挥挥手(shǒu )对(duì )他说:这车你自己留着买菜时候用吧。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me )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hǎi )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zhè )很(hěn )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yī )部(bù )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yì )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
而老夏迅速奠定了他在急速(sù )车队里的主力位置,因为老夏在那天带我回学院的时候,不小心油门(mén )又(yòu )没控制好,起步前轮又翘了半米高,自己吓得半死,然而结果是,众(zhòng )流(liú )氓觉得此人在带人的时候都能表演翘头,技术果然了得。
然后就去了(le )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bú )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yǒu )很(hěn )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lù )了(le )。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bú )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yīng )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jiā )的(de )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ér )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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