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shì )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duō )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bà )爸,已经足够了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jǐng )彦庭下楼的时候,霍祁然已经开(kāi )车等在楼下。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fó )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shēng )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jīng )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jǐng )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霍祁(qí )然转头看向她,有些艰难地勾起(qǐ )一个微笑。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shí )验室,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面试工作(zuò )的时候,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霍祁然说,况且这种时候你一个人去淮市(shì ),我哪里放心?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又(yòu )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gè )孩子?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zěn )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mā )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xiǎo )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zī )格做爸爸吗?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duì )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chá ),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dào )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zhè )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不该(gāi )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tā ),缓缓道,你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yǒu )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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