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lǐ )依旧满是黑色的陈(chén )年老垢。
哪怕到了(le )这一刻,他已经没(méi )办法不承认自己还(hái )紧张重视这个女儿(ér ),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原本今年我就不用再天天待在实验室,现在正是我出去考察社会,面试工作的时候,导师怎么可能会说什么?霍祁然说,况且这种时候你(nǐ )一个人去淮市,我(wǒ )哪里放心?
景厘再(zài )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kāi )口重复了先前的那(nà )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就走进卫生间去给景彦庭准备一切。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yī )个手指头,都要用(yòng )景厘很大的力气。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háng )李箱的霍祁然,她(tā )也不知道是该感动(dòng )还是该生气,我不(bú )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我自己可以,我真的可以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zhēn )的足够了。
直到霍(huò )祁然低咳了一声,景厘才恍然回神,一边缓慢地收回手(shǒu )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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