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lái ),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de )那张脸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suī )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miàn ),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轮到景彦(yàn )庭。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yàn )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le )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wǒ )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gé )做爸爸吗?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tái )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nián )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yào )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bú )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bà )爸身边,一直——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zhè )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chéng )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当着(zhe )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wǒ )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查,就是为了让我女(nǚ )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zǐ ),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对我而言,景厘开心最重要。霍祁然说,虽然她几乎不(bú )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wéi )不在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而他平(píng )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边的几(jǐ )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méi )有什么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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