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yǒu )一次做什么节目的(de )时候,别人请来了(le )一堆学有成果的专(zhuān )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men ),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xiào )学习而已。我在外(wài )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很多东西(xī )。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那家伙一听这么多钱,而且工程巨大,马(mǎ )上改变主意说:那你帮我改个差不多的吧。
注②:不幸的是三环路也终于变成了二环路(lù )以前那样。(作者按(àn )。) -
第二天中午一凡(fán )打我电话说他在楼(lóu )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yī )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shí )候大家争执半个钟(zhōng )头有余,一凡开车(chē )将我送到北京饭店(diàn )贵宾楼,我们握手(shǒu )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mà )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多(duō )年从来没有追过别(bié )人的尾倒是被别人(rén )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ér )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yī )个本田的CRX,避震调(diào )得很矮,恨不能连(lián )个不到五度的坡都(dōu )上不去,并且经常(cháng )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ē )娜,所以受到大家(jiā )的嘲笑,不得不把(bǎ )心爱的莲花尾翼拆(chāi )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gé )离带上开。面对战(zhàn )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kuáng )追怕迷路。
当我看(kàn )见一个地方很穷的(de )时候我会感叹它很(hěn )穷而不会去刨根问(wèn )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么这么穷。因为这不关我事。
几个月以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bō )出,后来居然挤进(jìn )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我马上接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fēi )速和一凡签约,一(yī )凡马上接到第二个(gè )戏,人家怕一凡变(biàn )心先付了十万块定(dìng )金。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以为是一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bǎn )社以最快的速度出(chū )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居然在一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yòu )分到了每个人十五(wǔ )万多,而在一凡签(qiān )名售书的时候队伍(wǔ )一直绵延了几百米(mǐ )。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率高,但是我见过一(yī )座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我说:这车是我朋(péng )友的,现在是我的(de ),我扔的时候心情(qíng )有些问题,现在都(dōu )让你骑两天了,可(kě )以还我了。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shì )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guó )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huà )没有半个钟头打不(bú )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yī )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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