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jǐng )彦庭剪没有剪(jiǎn )完的指甲。
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再拿到报告,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因为(wéi )提前在手机上(shàng )挂了号,到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cái )回到休息区,陪着景彦庭和景厘一起等待叫号。
爸爸景厘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jiě )你的病情,现(xiàn )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景厘走上前来,放下手(shǒu )中的袋子,仍(réng )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聊什么啦?怎么这么严肃?爸(bà )爸,你是不是(shì )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吗?
看着带着一个小行李箱的(de )霍祁然,她也(yě )不知道是该感(gǎn )动还是该生气,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我自己可以,我真的可以
景彦庭(tíng )却只是看向景(jǐng )厘,说:小厘,你去。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不是霍家的大(dà )少爷,原本我(wǒ )是不在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shì )因为他这重身(shēn )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lái ),也不会给我(wǒ )打电话,是不是?
霍祁然当然看得出来景厘不愿意认命的心理。
等到景彦庭(tíng )洗完澡,换了(le )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zhāng )脸,偏长的指(zhǐ )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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