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次做什(shí )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xué )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sù )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xué )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wéi )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men )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ér )已。我在外面学习得(dé )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de )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dào ),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此时我也有了一个女朋友,是电视台一个谈话节(jiē )目的编导,此人聪慧(huì )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yào )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tā )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mǎi )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zhào )的跑车3000GT,因为是自动挡,而且车非常之重,所以跟桑塔那跑的时候谁都赢不了谁,于是(shì )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yī )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lái )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zì )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lái )看。
然后我大为失望,一脚油门差点把踏板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jiàn )四条全新的胎吱吱乱(luàn )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停在她们女生寝室门口,然后说: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ba )。我掉了,以后你别(bié )打,等我换个号码后告诉你。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bǐ )会为止,到场的不是(shì )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wèi )相投,我在他的推荐(jiàn )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qǐng )了两个,听名字像两(liǎng )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xué )上叫做××××,另(lìng )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zhōng )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hěn )多权威,这是我记忆(yì )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sè )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wén )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从里面抽身而出,一个朋友(yǒu )继续将此铺子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zhuāng )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给车队。
当(dāng )我在学校里的时候我(wǒ )竭尽所能想如何才能不让老师发现自己喜欢上某人,等到毕业然后(hòu )大家工作很长时间以(yǐ )后说起此类事情都是一副恨当时胆子太小思想幼稚的表情,然后都纷纷表示现在如果当(dāng )着老师的面上床都行。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jiě )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mó )样的念头,因为我朋(péng )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削扁你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hòu )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yào )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我们停车以后(hòu )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wèn ):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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