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wǒ )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de )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wǒ )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guǒ )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rán )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le )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他说:这电话一般(bān )我会回电,难得打开的,今天正好开机。你最近忙什么呢?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yào )的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我们停车以后枪骑兵里出来一个家伙,敬我们一支烟,问:哪的?
在此半年那些老(lǎo )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tí )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我最后(hòu )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tā )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wǒ )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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