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yī )天我看见此人车停在学校门口,突然想起自(zì )己(jǐ )还有一个备用的钥匙,于是马(mǎ )上找出来,将车发动,并且喜气洋洋在车上(shàng )等那家伙出现。那人听见自己车的声音马上(shàng )出动,说:你找死啊。碰我的车?
第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yī )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hǎo ),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jīng )还(hái )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wǒ )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sè )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le ),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bǐ )馒头还大。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yī )顾(gù ),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dōng )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gè )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于是(shì )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hòu )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yī )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lái )我(wǒ )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yě )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guò )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kuò )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le )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chuān )衣服的姑娘。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jiā ),若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cāng );倘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néng )够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候客(kè )饭里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è )的是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de ),哪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yīng ),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zài )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zǐ )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一(yī )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zǎo )就已经有了新男朋友,不禁感到难过。
其实从她做的节目里面就可以看出此(cǐ )人不可深交,因为所谓的谈话节目就是先找(zhǎo )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双方产生巨大观(guān )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观点以后甚是洋洋得意以为(wéi )世界从此改变。最为主要的是无论什么节目(mù )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fèi )话来延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你(nǐ )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tóu )的现场版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de )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的,删掉专家的废话,删掉主持人念错的,最终成为一个三刻钟的所谓谈话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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