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de )房(fáng )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niáng )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lǐ )住?你,来这里住?
她低着头,剪得(dé )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yī )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叔叔,一切等详尽(jìn )的(de )检查结果出来再说,可以吗?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是强行让(ràng )自(zì )己打起精神,缓过神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hǎo )?
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juàn )一(yī )般,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
爸爸。景厘连忙拦住他(tā ),说,我叫他过来就是了,他不会介意吃外卖的,绝对不会。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他看着景厘,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nán )地吐出了两个字: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看着(zhe )他(tā ),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lián )络(luò )到我,就算你联络不到我,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zhǎo )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shì )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yòu )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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