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还是如愿以偿离开上海,却去了(le )一个低(dī )等学府。
站在这里,孤单地,像黑夜一缕微光,不在乎谁看到我发亮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duì )话》的(de )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shì )——这(zhè )个问题在××学上叫(jiào )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yī )个名字(zì )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de )人在不(bú )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qíng )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路上我疑惑的(de )是为什(shí )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几首歌就是穷(qióng )困的艺(yì )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suǒ )会的东(dōng )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dōu )会的。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cái )完全是(shì )两个概念。学习未必要在学校里学,而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地(dì )方是一(yī )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màn )慢移动(dòng ),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续坐了几次(cì )火车,发现坐火车的诸多坏处,比如我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要(yào )停,恨(hèn )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yǒu )声称自(zì )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步工具只要(yào )能挪动(dòng )就可以不必追求豪华舒适品牌之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马(mǎ )沃尔沃(wò )看他要不要。
我说:你看这车你也知道,不如我发动了跑吧。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piàn )突然觉(jiào )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zuò )态自以(yǐ )为是废话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bān )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很有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yǒu )一些老(lǎo )家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jìn )入了二(èr )十一世纪,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nián )轻人处(chù )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酒吧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暴来袭,一般(bān )是先天(tiān )气阴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yī )嘴巴沙(shā )子。我时常在这个时刻听见人说再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tiān )的时候(hòu )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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