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jìng )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yī )旧遮去半张脸(liǎn ),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gòu )。
。霍祁然几(jǐ )乎想也不想地就回答,我很快就到。想吃什么,要不要我带过来?
对我而言,景厘开心最重要。霍祁然说,虽(suī )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bú )在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你有!景(jǐng )厘说着话,终(zhōng )于忍不住哭了起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读书画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你肩头骑大(dà )马,让我无忧无虑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yě )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rú )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zuò )——在景厘小(xiǎo )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dì )点头同意了。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因此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表示支持。
虽然景厘在(zài )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le )心理准备,可(kě )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shòu )控制地停滞了(le )片刻。
不该有吗?景彦庭垂着眼,没有看他,缓缓道,你(nǐ )难道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有个一事无成的爸爸?
霍祁然也忍不住道:叔叔,一切等详尽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shuō ),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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