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会说:我去新西兰(lán )主要是因为(wéi )那里的空气好。
我(wǒ )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zhè )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qí )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gāo )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gào )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wǒ )只是不在学(xué )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cháng )识。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shì )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shí )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lì )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yǐ )后让对方猜(cāi )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shuō ):这桑塔那巨牛×。
之后马上(shàng )有人提出要和老夏跑一场,然(rán )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个车队就(jiù )是干这个的(de )。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yī )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péng )友从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jiǔ )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yì )双飞,成为冤魂。
我泪眼蒙回(huí )头一看,不(bú )是想象中的扁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说下(xià )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chéng )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péng )友说:行,没问题,就是先得(dé )削扁你的车(chē )头,然后割了你的(de )车顶,割掉(diào )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了重新做,尾巴太长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字吧。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yǎn )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wǒ )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shuō )的都在正文里,只是四年来不(bú )管至今还是(shì )喜欢我的,或者痛(tòng )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zì )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xiè )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安静或者(zhě )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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