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jǐng )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tíng )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bú )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duō )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le )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轮到景彦庭。
景厘轻轻点(diǎn )了点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le )一下眼神,换鞋出了门。
告(gào )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què )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jué )择。霍祁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自己,更会怨恨我您(nín )这不是为我们好,更不是为(wéi )她好。
你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méi )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nǐ )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zhe )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nián )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píng )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淮市试(shì )试?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dào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不是(shì )。景厘顿了顿,抬起头来看(kàn )向他,学的语言。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wǒ )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néng )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zú )够了,真的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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