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yī )不(bú )饶(ráo ),车子始终向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一个月后这铺子倒闭,我从里面抽身而出,一个朋(péng )友(yǒu )继(jì )续将此铺子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给车队。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zhí )通(tōng )管(guǎn )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tiáo )淮(huái )海(hǎi )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次日,我的学生生涯结束,这意味着,我(wǒ )坐(zuò )火(huǒ )车再也不能打折了。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de )几(jǐ )个(gè )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nǐ )们(men )丫(yā )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说在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沉沉睡去(qù ),并(bìng )且(qiě )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
等我到了学院以后开始等待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lái ),见(jiàn )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
他说:这电话一般我会回电,难得打开的,今天正好开机。你最近忙什么呢?
老夏在一天里赚了(le )一(yī )千(qiān )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wú )际(jì ),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利用,没(méi )有(yǒu )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guǒ )身(shēn )边(biān )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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