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虽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dài )着景彦(yàn )庭的检(jiǎn )查报告(gào ),陪着(zhe )景厘一(yī )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打开行李袋,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大袋子药。
我不敢保证您说的以后是什么样子。霍祁然缓缓道,虽然我们的确才刚刚开始,但是,我认识景厘很久了她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没有一(yī )丝的不(bú )耐烦。
老实说(shuō ),虽然(rán )医生说(shuō )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微有一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méi )办法。我会回(huí )到工地(dì ),重新(xīn )回工棚(péng )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不待她说完,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叔的病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tì )干净了(le )脸上的(de )胡子,可是露(lù )出来的(de )那张脸(liǎn )实在是太黑了,黑得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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