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住的地方(fāng ),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de )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diǎn )点。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zài )慢慢问。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型酒店(diàn )暂时给他们住着,他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hái )不错的,在要问景厘的时候,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yǒu )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这话说出(chū )来,景彦庭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时(shí )候,他才缓缓摇起了头,哑着嗓子道:回不去,回不去
他(tā )决定都已经做了,假都已经拿到了,景厘终究也不好再多(duō )说什么,只能由他。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tǐ ),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chuǎn )了这(zhè )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他呢喃了两声,才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霍祁然(rán )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关于你的爸爸妈妈,我也(yě )听过不少我把小厘托付给你,托付给你们家,我应该是可(kě )以放心了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jiǔ ),半(bàn )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很快景(jǐng )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dāo ),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qián )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kāi )七年(nián )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gēn )爸爸(bà )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wǎng )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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