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yǐ )后受用无穷,逢(féng )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jiū )问题独到(dào )的一面,那就是(shì ):鲁迅哪(nǎ )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
总之就是在下雨的时候我们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不能踢球飙车到处走动,而在晴天的时候我们也觉得无聊,因为这样的天气除了踢球飙车到处(chù )走动以外,我们(men )无所事事(shì )。
此时我也有了(le )一个女朋(péng )友,是电视台一(yī )个谈话节(jiē )目的编导,此人聪慧漂亮,每次节目有需要得出去借东西都能扛着最好的器具回来。她工作相对比较轻松,自己没找到话题的时候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与此同时我托朋友买了一台走私海南牌照的跑车3000GT,因(yīn )为是自动挡,而(ér )且车非常(cháng )之重,所以跟桑(sāng )塔那跑的(de )时候谁都赢不了(le )谁,于是(shì )马上又叫朋友定了一台双涡轮增压的3000GT,原来的车二手卖掉了,然后打电话约女朋友说自己换新车了要她过来看。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kǒu )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zuò )××××,另外(wài )一个一开(kāi )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fēng )度的人在(zài )不知道我书皮颜(yán )色的情况(kuàng )下大谈我的文学(xué )水平,被(bèi )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的一(yī )句话就让(ràng )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cǐ )深信不疑。老夏(xià )说:你们(men )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当年冬天一月,我开车去吴淞口看长江,可能看得过于入神,所以用眼过度,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仙路高架上睡着。躺医院一个礼拜,期间收到很多贺卡,全部送给护士。
其实从她(tā )做的节目(mù )里面就可以看出(chū )此人不可(kě )深交,因为所谓(wèi )的谈话节(jiē )目就是先找一个谁都弄不明白应该是怎么样子的话题,最好还能让谈话双方产生巨大观点差异,恨不能当着电视镜头踹人家一脚。然后一定要有几个看上去口才出众的家伙,让整个节目提高档次,而这些家伙说出了自己的(de )观点以后(hòu )甚是洋洋得意以(yǐ )为世界从(cóng )此改变。最为主(zhǔ )要的是无(wú )论什么节目一定要请几个此方面的专家学者,说几句废话来延长录制的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每个对话节目事先录的长达三个多钟头的现场版是怎么折腾出来的。最后在剪辑的时候删掉幽默的,删掉涉及政治的,删掉专家的(de )废话,删(shān )掉主持人念错的(de ),最终成(chéng )为一个三刻钟的(de )所谓谈话(huà )节目。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
还有一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的事后(hòu )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de )导演打电(diàn )话给我说她被一(yī )个嘉宾放(fàng )鸽子了,要我救场。我在确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了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且满口(kǒu )国外学者(zhě )名字,废话巨多(duō ),并且一(yī )旦纠住对方有什(shí )么表达上(shàng )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的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个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得比几(jǐ )本书撑起(qǐ )来的更有出息一(yī )点。
老夏(xià )又多一个观点,意思是说(shuō )成长就是越来越懂得压抑**的一个过程。老夏的解决方式是飞车,等到速度达到一百八十以后,自然会自己吓得屁滚尿流,没有时间去思考问题。这个是老夏关于自己飞车的官方理由,其实最重要的是,那车非常漂亮,骑上此车泡妞(niū )方便许多。而这(zhè )个是主要(yào )理由。原因是如(rú )果我给老(lǎo )夏一部国产摩托车,样子(zǐ )类似建设牌那种,然后告诉他,此车非常之快,直线上可以上二百二十,提速迅猛,而且比跑车还安全,老夏肯定说:此车相貌太丑,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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